当今，传播中华文化，讲好中国故事，认识和了解从古代到现代，中国口腔医学的发展脉络，以及对世界口腔发展做出的杰出贡献有着必要性、重要性和迫切性。神州大地之上的口腔文化其含义十分深厚，从中国古代口腔医学，到中国现代口腔医学；从中国古典文学中，诗人、文学家对皓齿明眸、齿如含贝的描述，到当下健康口腔，靓丽容貌日益成为需求，人们越来越重视对口腔美的追求和美化……传播口腔文化，无论从专业的角度，还是从历史的角度，文学的角度、美学的角度，皆颇有裨益。学史明理、学史崇德、学史促发展。
近日，《时尚牙医》杂志采访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馆长周学东教授，请周院长讲述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的建设历程和华西口腔百年的历史脉络和文化底蕴。
周学东教授周学东，四川大学二级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中国医学科学院学部委员。年毕业于华西医科大学，获医学博士学位；-年任华西口腔医学院院长，现任医院学术院长、口腔疾病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馆长。主要从事牙体牙髓病、口腔疾病与全身的研究和临床诊疗工作。承担国家、省部级重点科研项目12项；主编《牙体牙髓病学》《龋病学》《中华口腔科学》等教材专著19部；以第一完成人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1项，部省级科技一等奖6项、国家教学成果二等奖1项。爱思唯尔牙医学中国高被引学者。《中国口腔医学年鉴》、InternationalJournalofOralScience和BoneResearch主编。国际牙医师学院中国区主席、中华口腔医学会副会长、四川省口腔医学会会长；十一届、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现代口腔医学的发源地和摇篮Q1周院长，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医院的一座古楼，该楼中西合璧，古朴典雅，青砖黑瓦、蟠龙鹰徽，多才窗格的古楼中，堪为华西盛景，是华西坝上现存的重要的历史文物之一，请问周院长，为了建设好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华西口腔医学院作出了哪些努力？周学东教授：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的前身是华西协合大学博物馆（WestChinaUnionUniversityMuseum），建于年，博物馆包括自然馆、考古馆、民俗馆、人类医牙馆，首任馆长是美国人类学家和考古学家葛维汉博士。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的建设历经了华西协合大学博物馆人类医牙馆、院史馆、口腔医学博物馆和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现在的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分为溯源厅、起源厅、华源厅，馆藏文物余件，溯口腔医学发展之源，纵贯古今，博览五洲，从多年前殷商时期国人对龋齿的象形记载，到21世纪口腔医学最新研究成果。史记精品荟萃，精英栋梁辈出，以独有之历史文化，博物馆珍贵的藏品集中展示口腔医学由来、中国古代口腔医学、中国对世界口腔医学的贡献、中国现代口腔医学发展，多层次、多视觉、立体化真实展现中国口腔医学的发展之脉络和辉煌成就。博物馆集文物收藏、史学研究、人才培养、文化传播、国际交流为一体，赓续百年文化，讲好中国故事。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古楼建设之初楼上医院的职工，学生管理科设在一楼，按照当时的城市规划，需要拆除。在围着古楼转了好几天，在职工家里拜访，查看了许多华西坝的古建筑，提出了古楼的想法。医院许多老师的赞同，尤其是住户们的理解和帮助。在大家的配合和支持下，通过住户搬迁、重新修缮，华西口腔古楼终于保留下了来，她色泽古朴，端庄雅致，一看就让人想到美丽的华西坝，成为百年华西口腔的标志性建筑。经考证古楼建于年。年5月12日14点28分汶川发生8.0级大地震，华西口腔古楼遭到严重破坏，房屋倒塌，无法使用。医院抗震救灾恢复正常医疗工作之后，年在原卫生部专项经费的支持下，以旧修旧，完成了华西古楼的改造重建，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新馆落成。每逢新生报到、毕业典礼、节日庆典、校友返校、外事接待等活动，人们都会在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古楼前合影留念。每逢国庆佳节，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古楼上张贴着春联，高挂起大红灯笼与彩旗，象征着和谐，预示着吉祥，展示着光明，这正是百年华西口腔文化之精髓、历史之传承、精神之家园。Q2听说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与三星堆有一定的历史渊源，来源于哪里？周学东教授：是的，华西协合大学博物馆馆长葛维汉博士（Dr.DavidCrockettGraham）是三星堆考古发掘的重要参与人之一。年华西协合大学设立博物部，美国学者理学院院长戴谦和博士（Dr.DanielSheetsDve）兼任博物部部长。年美国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葛维汉博士任博物馆馆长。年广汉农民燕道诚淘沟时偶然发现的一坑玉石器。年，英国人董笃宜收购了一部分捐赠华西协合大学博物馆。年根据董笃宜提供的线索，葛维汉博士组成考古队，在燕氏发现玉石器的地方进行了为期十天的发掘，获得惊人之发现，先后共出土文物多件，有陶器、石器、玉珠、玉杵、玉璧、玉圭等，据此推断大致为公元前年时期的古蜀文明的遗存，极富考古价值。葛维汉博士根据这些材料，整理编写了《汉州发掘简报》。华西协合大学博物馆是中国近代最早成立的博物馆之杰出代表，是中国高等院校以及西南地区创建最早历史最悠久的博物馆之一。年，按照国家决定进行院系调整，华西协合大学更名为四川医学院，华西协合大学博物馆划归四川大学，更名为四川大学历史博物馆，年更名为四川大学博物馆。Q3博物馆内藏品众多，是如何搜集这些的藏品？周学东教授：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是在原华西协合大学博物馆人类医牙馆基础上发展起来，在建设过程中得到国内外华西校友们的大力支持和捐赠。有关博物馆建设和藏品搜集过程中，有这样两件事令我非常难忘，感恩永远。一是年我就任华西口腔第九医院的同事们，凡要淘汰旧办公家具、文稿、书籍等旧物件都需要告知我。年暑假，口腔教学实验室主任胡翔华教授电话我，为了开展新的教学实验项目，需要把腾空实验室四楼多年不用的房间，处理长年不用的旧教具。放下电话我立即跑到实验室四楼，揭开满是灰尘的布，当看到尊栩栩如生的彩色陶制教学模型和不少动物标本，我震撼了!医院的老领导、老专家们考证，认为许多标本，特别是动物标本主要来自于原华西协合大学博物馆，20世纪50年代院系调整后，博物馆的人类医牙博物馆留在四川医学院，医学标本和部分动物标本则分散到相关学科。为此，年医院决定建设华西口腔院史室，动员全院师生员工和海内外校友收集照片、实物和文物，我为博物馆建设做贡献成为全体华西口腔人的共识。老院长王翰章教授捐出多年保存下来的林则院长使用过的办公桌椅等家具，还捐出了他的毕业作品，彩绘面神经英文解剖图；教学科张莉莎整理出保存的解放前的华西口腔毕业生的毕业论文；总务科范海如整理出口腔食堂辅助用房里的多具人头颅标本；修复教研室钟红发现华西口腔第二任院长邹海帆的博士毕业论文，于佑任先生题字；华西药学院钟裕国教授捐献老华西的办公坐椅；校友张胜楷从香港捐回多批牙科器械；校友蒋继书从美国捐回一批珍贵史料；华西医科大学校办唐洪光捐赠一批老华西的家具等等。正是在海内外校友们和全院职工的热心参与下，博物馆的文物收藏成果丰硕，以真实的历史文物展示口腔医学的起源、中国口腔医学的发展与贡献等，成为讲述中国故事、传播中国文化的重要平台。年院史室更名为口腔医学博物馆，年更名为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二是为博物馆收集更多的文物史料，年5月我们一行五人专程去林则博士的母校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牙学院，会见了牙学院院长Mark教授和牙学院博物馆馆长Dr.AnneDale女士。在她的引导下，我们参观了多伦多牙学院博物馆，看到了许多林则博士和当年在华西口腔执教的加拿大教授们的图片资料和实物。在Dr.AnneDale、校友管利民教授夫人何月萍女士（多伦多大学牙学院图书馆工作）的热心帮助下，为博物馆收集到许多宝贵的历史资料。年4月25日，受5.12汶川地震严重破坏的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经灾后重建，新馆落成，医院举行了盛大开馆典礼，特别邀请了加拿大友人一行20多位专程回来参加典礼，他们大多生在华西、长在华西。当他们望着他们前辈、他们儿时在华西坝的照片、栩栩如生的前辈塑像，梦回往昔，泪流满面，用流利而标准的四川话感谢中国、感恩华西。他们为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奉献了许多珍贵的文物，还在四川文轩集团的支持下出版了一本以大量图片为主，介绍他们的前辈和他们在华西创业授教的书，书名叫作《成都我的家》。这次成都之行，让他们深深地体会到了中国人尊重历史，懂得感恩，并表示一定为中加友好做出积极贡献。Q4
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展示了哪些中国古代口腔医学对世界口腔医学的伟大贡献？周学东教授：中国古代口腔医学为世界口腔医学做出了杰出贡献。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的责任就是要深挖学科专业的中国元素，传播中华文明，讲好中国故事。甲骨文中“龋”字，形象牙齿生虫之形，表示龋病，俗称“虫牙”，是世界上最早文字记载龋齿。公元前年——公元前年，《内经素问》记载牙齿萌出的生理规律：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张仲景是东汉著名医学家，被尊称为医圣。他在医著《金匮要略》中率先记载了用砷剂治疗牙齿疼痛的处方——小儿疳虫蚀齿方：雄黄（三硫化砷），葶苈，右二味末之，取猪脂熔，点药烙之。其中雄黄化学成分为二硫化砷，这是世界上最早采用砷剂治疗牙痛的记载，比欧美用砷剂治牙痛早了多年。唐代药学家苏敬著主持编撰世界上第一部由由国家颁行的药典《唐本草》记载有用白锡、银箔和水银合成的银膏，用作牙齿充填剂，这是世界上最早使用汞合金充填牙齿补牙的记载。敦煌莫高窟第窟壁画《弥勒经变》中的净齿图，绘于中唐时期的“净齿图”，僧人一手执齿木净齿，一手握盛水的净瓶，说明一千多年前刷牙是古人生活的一部分。年，辽宁省赤峰市的辽代驸马墓中出土了两把骨制牙刷，是世界上最早的牙刷，早在多年前，中国人就用牙刷清洁口腔。苏轼在《东坡志林》中提到的揩齿法，是用手指揩齿。中国人发明的叩齿、鼓漱、饮茶等口腔卫生保健方法沿用至今。年在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五十二方》，记载牙齿经络诊病法的理论，齿脉是手阳明大肠经，摁压合谷穴可治疗牙痛、灸治齿痛等。宋代王怀隐等编著《太平圣惠方》与《圣济总录》中记载药膏药齿法：柳枝、槐枝、桑枝煎水熬膏，入姜汁、细辛等每用擦牙，也记载有牙再植的方法，当时称“复安”。明代薛己撰著《口齿类要》阐述茧唇、口疮、齿痛、舌症、喉痹、喉间杂症等12类口齿科疾病的辨证治疗，每证之后即附验案与方剂，共载方60余首，每方均详论其适应证。明代著名医药学家李时珍著《本草纲目》把口腔疾病归纳为唇、口舌、牙齿三大类，三十余个病症。在收集的种药物中，提出有味左右的药物可以作为口腔疾病的治疗之用。以上事实充分证明，中国古代口腔医学作为世界口腔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人民的口腔健康做出杰出贡献，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的使命就是要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沉底蕴，传播优秀文化厚植家国情怀。Q5在博物馆中，我们可以看到一批批走向祖国四面八方华西校友的名录，其中不乏中国口腔医学的栋梁和精英。周学东教授：华西口腔作为中国现代口腔医学的发源地和摇篮，为中国口腔医学的创立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一百年来，许多知名学者曾在这里传道授业、著书立说，在华西坝校园，那不时擦肩而过的大师巨匠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一百年来，这里走出了许许多多杰出的口腔医学人才，他们中有学界的精英，有著述立说的学科泰斗，有德艺双馨的优秀医生，有独领风骚的青年才俊。在他们中，有的毕生之力开创了新中国口腔医学事业；有的辛勤工作在基础医疗机构，为广大患者防病治病，在中国口腔医学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有的远赴欧美，学术造诣深厚、医疗技术精湛，在海外倍受尊崇。从年华西协合大学牙学院创立到年，华西协合大学牙学院设有8个学科专业系，包括口腔生理解剖系、口腔组织病理系、正牙系、口腔外科系、牙周学系、牙体学系、赝复学系、小儿牙科系，口腔病院共有牙科治疗椅31台，年门诊人次人。共培养毕业学生人，男生人，女生33人，学制为七年。一批批校友从华西坝走向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尤其是新中国成立以后，需要一大批社会主义建设者，他们挥洒青春，奉献智慧。今天蓬勃发展着的中国特色口腔医学事业，凝聚着华西口腔人几多艰辛、几多苦尽甘来。他们中包括：中国第一位牙医学博士黄天启、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毛燮均、朱希涛，第四军医大学口腔医学院陈华、王惠芸、欧阳官，上海交通大学口腔医学院席应忠、张锡泽，医院宋儒耀、北京协和口腔王巧璋、武汉大学口腔医学院夏良才、山东大学口腔医学院张光溥、孙涌泉，浙江大学口腔医学院肖卓然、西安交通大学口腔医学院章尔仓、中山大学口腔医学院梁绍仁、南昌大学口腔医学张永福、河北医科大学口腔医学陈瑞梅、大连医科大学口腔医学齐锡珠、上海交通大学口腔医学院邱蔚六、广西医科大学口腔医学蒙敏等等，他们是华西口腔的杰出校友，更为中国口腔医学之栋梁。Q6在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里，可以看到一排排形态各异、色彩依旧的泥塑疾病模型，乍一看有点恐怖，它们的作用是什么？周学东教授：在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里可以看到一排排形态各异彩色泥塑模型，共余尊彩色泥塑病例，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一尊彩色泥塑都非常逼真展示了口腔、牙齿疾病特征等，其实这些彩色泥塑是当时牙学院的疾病教学模型。在20世纪20、30年代照相技术虽然出现，但造价昂贵且尚为广泛推广。为了记录这些临床上罕见的病例，为教学所用，林则博士特别请来当时为寺庙做菩萨的工匠，按照患者的疾病特点做成彩色泥塑疾病模型，真实刻画出疾病特征，一个病人一尊彩色泥塑，通过一个个泥塑，我们可以想象当时牙学堂课堂上学生认真钻研学习的模样。时隔百年，这些结合中西方技术联合制作的口腔疾病泥塑模型和部分橡胶模型，虽然不再承担教学任务，但作为中国口腔医学发展的历史见证和璀璨文化，完好地保存下来，成为在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的镇馆之宝。Q7中国近代的口腔医学发展又经历了怎样的发展？著名的林则医生是如何一步步建立华西协合大学牙学院？周学东教授：在展示一张老照片拍摄于清末北京的街头，照片中游走牙医正手持老虎钳给病人拔牙。从病人面部狰狞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当时很痛苦，可能这位牙医也没有给他用麻药，可见当时中国牙病治疗技术还是比较落后的。游走牙医走街串巷，摆上钳子、锤子等，还会将以往拔下来的牙齿摆在桌子上，以此来招揽病人。16世纪，法国牙医皮尔.福查德出版《牙外科学》，为牙医学从游走性职业成为学科型专业奠定了重要基础。美国牙医韦尔斯完成了世界上第一例笑气麻醉下的拔牙治疗。美国牙医莫顿医院完成了世界上第一例乙醚全身麻醉下头颈部手术。年鸦片战争以后，西方殖民主义向东方展开了全面侵略。同时西方的现代医学知识和技术也传入中国，对中国社会变革和医学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年,加拿大启尔德医生在成医院。年启尔德医生支医院建牙科诊所，成为史上第一个西式牙科诊所。林则博士开诊当日接待第一位病人是女性，检查发现她患了10多年的牙槽脓肿，一直靠服用大量药品，反复发作。林则博士通过拔除患牙和彻底刮除术处理，病人病情迅速好转，恢复健康。很快消息不胫而走，来四圣祠牙科诊所治牙病的人越来越多。年林则博士扩大诊所，建成成医院，这医院。医院里，林则既担任院长，又兼医生、药师、护士，于是萌生了培养牙医的理想。年，华西协合大学成立。年林则博士创办华西协合大学牙学院，成为中国第一个牙学院。年林则博士医院和万德门纪念堂第二牙科诊所合并迁入华西坝，更名为华西协合大学口腔病院，英文StomatologicalClinic，成为中医院。在中国口腔医学博物馆里林则博士的办公室还原重设，这里的每一件桌椅书柜、打字机、照相机等都是林则博士曾经使用过的。在博物馆展示墙上，不经可以看到创始人林则博士，还有许多在华西传道授业的中外教师，他们努力为中国培养优秀的口腔医学专门人才。年美国纽约州大学管理委员会经过严格审查，认可华西协合大学的教学质量和水平，批准同时授予牙学院毕业生美国纽约州大学牙医学博士学位，直至年。Q8华西口腔对中国现代口腔医学教育产生着怎样的影响？周学东教授：19世纪中后期建立起来的口腔院校大部分是以牙科学（Dentistry）教育为主。在19世纪末期，牙科学教育的专业范围有所扩展，内容包括以牙齿为中心的口腔软、硬组织疾病的防治和口腔颌面缺损的修复。就口腔外科而言，通常包括齿槽外科和颌骨、颞颌关节、涎腺疾病的治疗。在20世纪50年代之前，中国口腔医学院（系）的称谓与美国巴尔的摩牙学院，哈佛大学牙学院、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牙学院、法国巴黎大学牙学院等世界著名大学接轨。年林则博士创办华西协合大学牙学院之初就提出：“我们的教育方针和教程是站在西方牙医学院的前面，融合中西、全面发展，促进中西方文化与学术交流，在中国建立现代化牙医教育基础，提出一个新的教育计划，奠定一个高的标准，以第一流的牙医学教育为目的，成为一个示范中心。”的办学目标，制定了“选英才、高标准、严要求、淘汰制”人才培养理念。从医科在读生中选拔优秀学生黄天启转入牙学院学习，年毕业，成为第一位中国牙医学博士。林则博士在与国际先进牙医学教育接轨的同时，强调口腔与全身的关系，创造性地制定全新教学计划，牙学院的学生必须学习医学课程，医院见习实习；医院更名为口腔病院，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