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古人,当他是一个人时是聪明的,当他走进历史之中就不聪明了。于是古代历史上的短视怪象就发生了以下现象:
01短视怪象之一:豪强土地兼并
古代的一些聪明人,很奇怪。他们明知土地兼并会出现流民,会危及自身,可是他们大多数人却不懂得让步。
于是在西汉末年,为了解决土地兼并问题,王莽就搞了“王田制”。王莽认识到:
“坏圣制,废井田,是以兼并起,贪鄙汪,强者觇田以千数,弱者曾无立锥之居……”(《汉书·王莽传》)
但是,王莽由于没有力量去阻止土地兼并和搞王田制,于是被这些豪强举兵干翻了。
那么干翻王莽之后,这些人就发展为地方豪强。于是在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发生了剧烈的以豪强为主的土地兼并战争(或称军阀割据战争)。
一番硬碰硬的战争之后,看似以司马懿家族为主的大豪强胜出了,但司马懿家族又制造了更多的豪强。
于是,这些大豪强,又搞了“八王之乱”,从而引发西晋王朝覆灭。一帮子大小豪强,带领一些家奴和老百姓,“衣冠南渡”,又弄了一个东晋王朝。然后,又出现了异族入侵。这回再硬碰硬地战争了许多年。
这些人真的短视。如果当初配合王莽,把“王田制”搞好,就不至于出现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大动荡。在大动荡时期,北方豪强兼并来的大面积土地,也只好在硬碰硬的战争中白白地丢失了。
在几乎相同的历史时期,古罗人的豪强,也犯了短视病。当恺撒征服了高卢和埃及之后,本来是为了古罗马拓展了生存资源了。但是,以古罗马豪强的为主的60多名元老院成员,一起动手,却把恺撒在会议大厅给公然刺S了。
恺撒在会议大厅被剌然而,这60多名元老院成员,被恺撒部下和继子,用硬碰硬的战争手段处理后,却没有活过3年。如果他们不刺S恺撒,好好与恺撒合作,即使出让些利益,也会再活多年。短视,是他们的通病。
02短视怪象之二:蓄养家奴
为什么王莽在搞了“王田制”的时候,同时还要废除豪强蓄养的家庭奴隶呢?
汉代的家庭奴隶现象很严重。这些家庭奴隶,是被隐匿的人口,不纳税也不服徭役。影响了国库收入。
例如,汉初,张良的家里,有家奴人(《汉书·张良传》),看似不少了。然而,到了汉武帝时期,成都富商卓王孙家有家奴人。后来分给女儿卓文君和女婿司马相如人(《史记·司马相如列传》)
例如,刘备的大舅子,麋竺:
“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巨亿。”(《三国志·卷38》)
麋竺家有家奴万人,从事生产经营等活动,还送给刘备二千奴隶兵起家。
不要以为只有古罗马很残酷——女的奴隶生的孩子仍然是奴隶。在秦、汉时期,女的奴隶生的孩子也仍然是奴隶,这点与古罗马一样:
“秦免骊山徒、人奴产子,悉发以击楚军。”(《汉书·陈胜传》)
(译成白话:秦释放了骊山人犯、奴隶生的孩子,都派发去战楚军)
秦始皇兵马俑这种事直到东汉光武帝时期,才下诏命令各豪强释放奴隶。
这些豪强的私家奴隶,平时给豪强们的干活,战时给豪强们打仗,是私家武装之力量。这对古代社会的生产力发展产生了不利影响。
问题是,这些古代的豪强都是聪明人,为什么这么短视呢?
03短视,源于博弈论中的囚徒困境
并非所有的豪强都短视。例如,古罗马有格拉古兄弟,西汉有王莽等诸多人物,都是有远见的人。他们就会考虑并去控制土地兼并、缓和奴隶与奴隶主之间的矛盾。
但是,其他的豪强却不响应。因为大多数豪强,谁也不肯把到嘴里的肉,先吐出来。于是,以至于古罗马不得不走向了帝制,以至于西晋末年,豪强们不得不“衣冠南渡”。
在古代,如果你是聪明的豪强之一,如果你胆敢倡议,让其他豪强们出让利益给破产的自耕农或释放奴隶,那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
格拉古兄弟、恺撒、王莽、王安石、张居正,就是因为提出了帮助一下自耕农和奴隶的倡议和措施,就遭到了豪强们不同程度的激烈的反击,甚至付出了生命。
王安石雕像因为,豪强们心态是:如果别人都出让了土地并释放了奴隶,那我才跟进响应。否则,我是不会先行一步的。由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豪强都是这种心态,于是,历史的博弈就僵住了。
这些豪强,正如一群螃蟹在瓮中,你钳制我,我钳制你,谁也不肯先松开夹钳。于是,古代历史上的短视怪象就发生了。
04结束语
人类进入21世纪,由于现代文明的社会化生产、现代化教育的共享,大家都懂了:现代化的生产力,必然要废除古代的土地兼并和蓄养家奴的现象,否则,就无法进行现代化。
在现代,有谁如果还企图持有短视思维,妄想当个豪强之类,当历史的车轮碾来,螃蟹的钳子自然就被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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