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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以为是说覃华。
覃华只小心翼翼举着两只手看，根本就不在意高远的话。
右手受力大，扎到的碎片又多又深，左手还好只轻微碰到一点小碎片。
那个黑人过来直接拖走了站在旁边呆愣住的服务员。
“这里有没有工具，我得快点处理一下我的手，不然以后都拿不稳刀了。”
他疼得面色发白，表现得慌张又急切，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要不是我知道他以前是个左撇子，我都要为他捏把汗。
他之前当故事给我讲过，学医后发现不少医疗器械，像手术刀、剪刀之类的都是按照惯用手右手设计的。
如果用左手使就不顺手，他刻意锻炼了好多年才把右手变成惯用手一样灵活，不过很多精细复杂的外科工作都是双手操作，比如缝合伤口，左右开弓缝的更好。
高远无所谓一笑，“你不是个左撇子吗？”
他竟然调查得这么清楚。
覃华看他一眼，“如果是要进行手术，主刀医生基本都站在患者右侧，右手拿刀，左手由助手递钳子或镊子，我还真没敢试过用左手。”
高远笑不出来了，沉着脸吩咐黑人拿了个医疗箱上来，也不说叫人帮忙清理，目光灼灼盯着覃华手上的动作。
覃华不知道是疼还是故意，左手给自己清理时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高远彻底没了好脸色，“把他丢到下面的笼子里，等手好了再喊我。”
覃华也不挣扎，直接顺着黑人的力道起身跟着走。
到了负一楼，这里的环境实在是糟糕，简单的水泥墙面，就算开着灯也昏暗阴冷潮湿。
这个空间里关着的全是女孩，露出来的皮肤青紫一片，看见有人进来都尽力把自己往角落里缩，她们应该就是晚上在帐篷里的女孩。
覃华被丢在最靠近电梯门的一个笼子里，这里空气不流通，大小便就在便桶里解决，有的已经堆满了还没有人清理走，可想而知味道会有多冲，估计放把火都能烧起来。
等黑人一走，覃华立马睁开眼，就着昏暗的光线一个个笼子仔细看过去，最后失望的闭上眼靠在笼子上休息。
我猜他是在找我。
他失血过多，唇色泛白，手上的纱布包的不太规整，隐隐渗出血迹。
“嗯，唔”
是墙壁那边传过来的叫声，像是嗓子被堵住又遭受剧烈痛苦发出来的惨叫，就和我曾经一样。
女孩们应该都已经习惯了，覃华居然也毫无反应，像是早就猜到了。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废掉自己的手，直觉告诉我应该跟这个惨叫有关。
我循着声音穿过墙壁，一眼就看见一个男的被绑在病床上，他嘴被堵住，眼球血红暴突，呼吸急促。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欧洲人围在病床边，眼神兴奋癫狂，嘴里叽里呱啦，语速飞快。
一个人拿着刀在他被剃光的大脑上比划，一个正剖开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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