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崂,说不完的故事和话题
作者/王纪强01
姥娘家是崂山人,那个小村离北九水很近,叫观崂。所以,小时候去的多,每年都要住些日子。姥娘的话匣子里,都是些崂山的故事,每逢去就听的入迷。
五月的崂山,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丰收的樱桃所吸引,采摘完樱桃,很多人选择前往北九水欣赏一下如画的崂山美卷。在前往北九水的必经之路中,有一个叫观崂村的庄,低调却同样美的让人愿意停留。这就是我童年的沃土,走姥娘家是那个年代最快乐的事。这个低调的美丽乡村,处处是景,步步如画。隐于山林,归于宁静。遇见来的那么猝不及防,直教人心生崇拜。当你邂逅这充满乡土气息的村庄,人行其中,恍若隔世。是否有陶渊明的桃花源味道呢?你猜。
观崂是北宅东南的小村落,是北九水最靠近崂山主峰的社区。北邻河东,南与沙子口竹窝隔山相望,被群山拥抱。喜滋滋的来这里美眸,嘿,四周,山峦叠嶂,层林尽染。人在画中游啊,是醉人十分啊。
作为崂山人,母亲对她的老家和大海一往情深,可惜的是母亲没有文化,也就从她的口中找不出大海磅礴的字句。每逢中秋、重阳,母亲最津津乐道的就是买蟹;父亲呢,就喜欢赏花,最喜欢的自然是菊花。孩子们回到家里,母亲就乐滋滋的聊起了过去她去摸螃蟹的日子,母亲脸上仿佛盛开了一幅菊花图。
童年时的母亲,也是个下河的高手。母亲的老家观崂,那条河,名字叫什么,我是记不得了。那是她最乐意去玩耍的地方,河水绿的诱人,水草飘摇,鱼儿多,蟹子也不少。挽起裤脚就下河是母亲的绝活,钻进郁郁葱葱的苇丛,母亲就如鱼得水。嘿,母亲也有野性子啊。如今,与母亲唠叨这些趣事,母亲还乐得像个孩子。
北九水,母亲喜不自禁的回忆:那螃蟹那个刁钻啊,逮它要防止它夹你的手。捏肚子一捞就行,草一绑蟹就老实了。不过,总要挣扎一番。顺手往岸上一扔,随便它爬也无家可归。母亲说:“做人就不要学蟹,耀武扬威,盛气凌人,横冲直撞,总有招儿收拾你”。
螃蟹呢,也是狡猾的。学蟹有好的时候,母亲眉飞色舞的说:“做人也如此,螃蟹过河随大流。“言下之意,比单枪匹马要好。母亲虽然是普普通通的庄稼人,的确有她的人生哲学,虽然最喜欢吃螃蟹,却老拿螃蟹作失败者来教育我们。母亲喜欢鱼的野性,人虽然本质上要走正道,要朴实,但走社会嘛,不要学螃蟹,看似耀武扬威,有厉害的钳子。但最愚蠢,也最容易被捕获。还不如野生鱼的敏捷和刁钻。
不善言辞的母亲,如那静默的崂山一样,也如那美如画的北九水一样朴实,内中的哲理还不少。但却强调要有心眼,会察言观色。也许母亲是对的,最不乐意看到的是碰到南墙不回头。吃一堑长一智,道理是不错,但也要承受许多挫折。母亲喜欢螃蟹,尖脐的雄蟹、团脐的雌蟹,无论是雌蟹黄多肥美,还是雄蟹油多肉多。母亲都喜欢,仿佛摸透了它的品性。
你说,北九水、崂山长大的母亲,嫁到了我们这里,也是惋惜的。我们小时候,跟母亲去村东的小河边,看母亲抓蟹,也是欢欣鼓舞的。母亲说:“你乐意做个蟹呢?还是乐意做条鱼?”我们兄弟姐妹四个,面面相觑,模棱两可,母亲催促我们畅所欲言。自然有乐意做螃蟹的,有心甘情愿做鱼的。不过,抵挡不住蟹的诱惑,会张牙舞爪,唬人,有能耐,就三个愿意做蟹;一个乐意做鱼。母亲总心悦诚服的品评,蟹嘛,遍身是宝,给人带来美味和念想。美中不足的是耀武扬威,看似个庞然大物,实则最没有头脑。不会拐弯,直爽。也就最容易落网,并眉飞色舞讲起那黔驴技穷的成语故事来。
崂山人厚道,母亲耿直,虽然对蟹子这个美味赞不绝口;引伸到做人上,颇推崇那鱼的野性。过去陪伴奶奶去东湾钓鱼,那些野生的鱼,虽然饿死鬼一样,却狡猾的厉害。向来是偷鱼饵不上钩的,不像如今的人工鱼,都喂饱了,也就愚蠢了,那落网也就太稀松了。
人生就是如此,守着北九水二十多年,母亲却不怎么吃海味。是否靠着大海,吃腻了,我不得而知。吃了多年母亲捉的蟹,却忘记了如何分辩公母。母亲总意味深长,总说,这婆家的河蟹,那滋味总不如崂山的海蟹地道。母亲笑眯眯的说:“这还不容易,将螃蟹翻过来看肚子,圆肚脐的是母的,三角脐的自然是公的。”再吃蟹,验证一下,果真如此。
河蟹、湖蟹、海蟹,还是崂山大海里的海蟹味道美妙啊。这如同吃面,淄博人无论怎么做,也不如姥娘家的海鲜面味道足。肥蟹,味美,肉多,母亲很会挑选。母亲吃的最多的就是年少时的河蟹,不过如今兴起的湖蟹母亲也津津乐道。海蟹,就很少吃了。母亲选蟹子自有她的窍门,按蟹壳一压,那肉质的结实与否就明了了。用大拇指按一按蟹脐顶端腹壳的软硬,或者是捏一捏蟹脚趾的软硬,一般来说,大小相对一样的螃蟹,重量较重的表示肉质较为结实肥美,如果重量不及体质或者按着较软,则多半是空壳子或注水的螃蟹了。看肚脐,圆的是母蟹,最受人欢迎,那蟹黄籽也厚实,黄黄的诱人。吃蟹,人们对母的热火朝天;而尖肚子的公蟹,就几乎无人问津了。
人生是需要历练的,行行出状元,行行有门道,悟,这个字里有春秋啊。一些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都靠耳濡目染的。母亲懂行,瞅颜色,看个,摸肚脐,看蟹毛,看蟹爬,专选青灰色蟹壳的鲜蟹。看母亲去买蟹子,卖蟹人就心疼,母亲又会砍价,把蟹腿一扯,母亲就选好了上好的蟹。不过,那些不好的蟹或死蟹,就难卖了。母亲去选蟹,卖蟹的就讨好母亲。说:“老太太,给你最好的,别影响我生意啊。你这招还是别外露啊。”母亲此时总是欢天喜地。
重阳节,母亲总要蒸雌蟹子,雄蟹也摆上几只。那蟹汤母亲也不割舍倒,总要擀顿面,掺杂上蟹汁,那就更令人难忘了。这颇有观崂,我姥娘家的味道啊。
人生爱好是如影随形的,父亲的爱菊与母亲的吃蟹也是不对撇子了。中秋后,重阳前,父亲在小院落里养的菊花五彩缤纷。父亲不喜欢小头的国庆菊之类,最喜欢的是粉红的、深红的、白璧无瑕的大菊花。月下赏菊,也是我家几十年来的特色。
搬了几次家,小院落没了。父亲没有地方养菊,就喜欢逛花市。菊花的什么花色品种好,父亲总品头论足。我每年都要给父亲搬两盆硕大花朵的菊花,父亲总乐开怀。
立秋了,距离中秋天凉,蟹肥菊黄的日子也尽在咫尺了。吃着母亲精心蒸好的海蟹,蘸点姜醋汁,瞥见父亲那五彩缤纷的菊花,还有老人舒心的笑脸,你心中能不乐吗?
02
童年的崂山光景,好似没有如今的蓬勃发展的迅猛势头。那时候,是绝对的青山绿水,一尘不染的感觉。地处北九水腹地的观崂游人如织,藏在深闺人未识的时代已经静悄悄的过去了。观崂人吃上了“旅游饭”,拳头菜、蘑菇、灵芝草等山珍果品路边摊有的是,"山里人家"农家宴也是津津乐道的。人生如水,一去不复回。姥娘、几个舅舅相继去世,母亲今年也近八十岁,她老人家虽然没有机会再走娘家,但这娘家的话题和往事纷至沓来,总是母亲的话茬啊。
人亲不是借的,这是母亲的唠叨。母亲常说:娘养的娘亲,爹养的爹亲,狗养的狗亲。作为北宅街道的一份子,最少不了的便是樱桃了。常言道:樱桃好吃树难栽。母亲的话语中,总道不尽的是心酸。北宅樱桃节的火爆,母亲有所不知,只能在电话中听她那几个侄子、重侄子说道一下了。她的崂山,她的北九水,她的娘家,过往也好,今朝的好日子也好,总是绕不过的话题,温故知新的美文啊。
晨光暮色,四季轮回。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观崂,都是那样的和谐温馨,都活在母亲的记忆里,崂山啊,是母亲永远聊不完的话题。还有那些年,她老人家跟着姥娘、姥爷受的罪和苦,她也拖过要饭棍子,从北九水外出要过饭。你说,日新月异的北九水,难以置信啊。阅历啊,也是一言难尽啊。
崂山、北九水,赋予了母亲的刚强性格,打累阵,是母亲的专利。魅力在坚持中迸发,这句话,不是母亲说的,是我感受到的。崂山人,不俗啊。一步拉下趟,十步也撵不上。母亲如是说人生的机遇。人生在世的哲学之一是持之以恒,还有人贵有自知之明。读这些哲理,就有了不少体会。
年轻时,家里种地。麦收是抢收的,怕雨。大人孩子齐上阵,麦田里热浪翻滚,一片热火朝天。一人一畦割麦子。干一会儿,腰酸背疼,汗流浃背。瞅见地头还遥远呢,就没有动力了。母亲就安慰我:“再坚持一会儿,离地头就近了。”就是母亲这句话,我有了主心骨,如飞的干,不知不觉就到地头了。那时候庄稼人讲究割到地头就小歇。喝水、吃冰糕,可以来个痛快的。
母亲是北九水走出来的庄稼人,旋地里推粪也不是个好活,秋后整地,要上地肥。一架木推车,两篓干粪,总要推到地里头,由里向外,一堆堆的推,然后扬掉。你说使上吃奶的劲,腰几乎弯成个弓,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到地里。推一车进去,就够了。就怨恨起这命运来,怎么生在庄户人家里,吃苦呢。
人是需要历练的,百炼成钢,这是希冀。车子推到地里一半路,就筋疲力尽了,烦躁了,嚷:“命怎么这么不济呢?”母亲说:“别怨天尤人,坚持推一车,就少一车。没有春风哪能有秋雨呢?你以为那白面卷子是天上掉下来的。”母亲的宽慰打动了我。
累,这个词儿,母亲是羞出口的。拉地排车上坡,也是个力气活,拉不到一半,就累死牛了。我就怨天怨地,要打退堂鼓。一块拉车的母亲就安慰我:“坚持一小会儿,就快上去了。上了坡,还有下坡。那下坡还不乐死你吗?”母亲的话语最明白,半途而废是人生的大忌。人生没有永远平坦的,有平坦,就有曲折。
农活干了不少,玉米套种也不容易。有刨坑的、撒种的、施肥带掩埋窝的,都分工协作。点了一畦又一畦,活也不见少。就唉声叹气,说:“这活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母亲就是再累,也不说,就安慰没有耐性的孩子。说:“人来世界上不只是享福的,也是受苦的。坚持,坚持,就有奔头啊。”想来,多少个坎都是一个意志在支撑着迈啊。
玉米挂缨后,玉米地也能淹没人影了。那锄草是少不了的,母亲带我们去。那真叫热啊,酷似蒸笼。汗流浃背不说,嗓子冒烟,心焦,那个锄头沉重的像个负担,真想扔掉啊。母亲就宽慰,说:“不就是几畦子草吗?你们都不是孬种。你说,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还能被这点困难吓倒吗?”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义无反顾的坚持到结束。
人生就是这样,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坚持的魅力,在我们的生活中比比皆是。母亲的一言一行,难道不是一本至理名言吗?鼓励我们攻艰破难,足以让我们受用终生。
03
孝道是中国人最讲究的,也叫人无孝不立。任何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没有不孝顺的,当然还有忠孝不能两全的。不过我想这总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为国尽忠,为母尽孝,都是提倡的大义。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忠孝是能两全的。想尽忠怕是没有那个机会,我想自己是沧海一粟,为国尽忠一说太遥远了,那不妨就对老娘尽点孝。
崂山人的德孝,母亲是一个缩影。也许是受中国传统观念的影响,走大略是母亲对我们的教诲。为人如此,对老人尽孝也如此。母亲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我们做了表率,感念母亲的孝道,足以感天动地。半身不遂是老年常见病,奶奶晚年虽然说不上半身不遂。总之是神智清楚,生活却不能自理。母亲擦屎擦尿,像伺候一个婴儿一样无微不至伺候奶奶。当邻居们对母亲不嫌脏累,不顾臭气熏天,认真擦洗时,母亲微笑着说:“自己家的老人哪里有嫌脏的”。按照母亲的说法那是理所当然的。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奶奶临走时,也许是回光返照的时刻,一家人都在场,母亲紧握住奶奶的手,依依不舍,早已经是热泪盈眶了。奶奶说出了自己的话:“孩他娘很孝顺,没有亏待我。”这句语重心长的话,令母亲深受感动。总以为在孝敬老人问题上对母亲心有芥蒂的父亲,此时此刻也算彻底明白了。
德孝,这俩字,有深刻的内涵。每一个人都在修炼这个境界,不是吗?德孝,谁也不会缺席的。都是你自己的必修课,是人生的考卷,能打高分吗?这得扪心自问。常言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幼小的时候,与奶奶、母亲都在农村那个大院里生活。在外工作的父亲是陌生的,好像是我家的一个客人。母亲与奶奶拉扯着我们,鸡蛋换油盐钱,母亲给奶奶几乎每天都打一个冲鸡蛋。倔强的奶奶,不是瞅见母亲出去,偷偷从积攒鸡蛋的毛囤里换个小的。就是把冲鸡蛋,给我们兄弟姐妹四个偷偷一人舀一勺。怕母亲瞅见,熊我们。像躲贼一样地躲避母亲。多年后,母亲笑说:“你以为你奶奶做的那好事,我不知道。以为我是傻子吗?”心照不宣,是老人一贯的伎俩。母亲的做派就是我们为人的一面明镜。
吃,也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如今却轻松多了。母亲与奶奶疼人不是一个疼法。有好吃的,先是给奶奶,然后给孩子们。家里做黏粥,无非是地瓜、胡萝卜、南瓜的。母亲总是给奶奶舀稠的,把大个的地瓜蛋给奶奶舀上,我们虽然眼红,也不敢有微词。隔代亲是必然的,有点好吃的,桃酥、饼干、瓜果父母都是给了奶奶。看孩子们眼巴巴的馋,奶奶就一人分点,绝对的公平。母亲看见,就埋怨奶奶:“娘,这些下面(贪婪)的孩子们,吃还早呢。别给他们。”奶奶是笑眯眯的,依然如故,一个孙子赏点,我们是欢天喜地。
家境,是一个难以摆到桌面上的话题。奶奶去世前几年,家境虽然窘迫,已经吃上了麦子。母亲叫细粮食,吃口多,饭量大,有点好吃的,那吃相,如饕餮。当时奶奶已经过了七十五岁了,母亲就打算将她老人家给隔离出来。隔,言外之意是给奶奶单独开小灶,做细粮的饭。与奶奶商量,说:“娘,你岁数大了,该享点福了。单给你做白面的。”麦子是有数的,工分换麦子,母亲的主意是大不了一家人吃粗粮食。奶奶的小灶自然是白卷子、面条之类,奶奶一思量就不乐意了。说:“还是一块吃。你的心思我明白,你说,隔我是件好事。孩子们都是长材,都小,家里也没有好吃的。我能狠心吃好的,不让孩子们吃吗?我不忍心,有我吃的,就少不了孩子们的。要真隔,不是把你这出大力的隔出来了。那我于心不忍啊。再说,一家人吃两家饭也没有个亲滋味。”母亲一想也是,就不再坚持了。
德孝,母亲有崂山人的厚重吧。我紧握住娘的手,眼里泪花流。母亲啊,我要是能有您对待奶奶的半点心思,那我的内心也就满足了。
我是一个月光族,有心给老人买点好的,也是难以如愿。父母常安慰我,平平淡淡的上个班挣个辛苦钱。孩子几年就大了,也清静了。我们就别担心了,东西别买,回来看看就好。
看人家成功人士开名车、住豪宅,周末大包小包的去父母家,自己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滋味,人比人简直是恨死人。小家都照顾不好,何况是再挖空心思去关心父母呢?母亲是心平气和,说:“上班有上班的好处,少操心,挣钱多少,也问心无愧。怎么样不是一辈子,别害红眼病啊?”母亲教导一番,我也就心平气和了。
每周回一次家,父母亲像招待客人似的,忙里忙外,做些好吃的。心里过意不去,就劝父母要少做。父母亲说:“一家人客气啥,能来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好长时间看不到儿子、孙子就想得不得了。不另做,有啥吃啥。”话虽然如此说,却是买鱼割肉,筋疲力尽也高兴。
偶尔买点父母爱吃的东西,父母就劝:“家里什么都不缺,你那日子不宽敞。空手来就行。”仿佛是按住了我们的脉搏,媳妇喜欢吃什么,孙子喜欢吃什么,儿子喜欢吃什么,父母亲心里明镜似的。绞尽脑汁的打发我这小家人人满意。而剩下的饭菜,父母亲又舍不得扔,无论是否有胃口,这也不知道吃几天才能吃完。每逢这时,我就有种愧疚的感觉。
吃饱喝足了,与父母亲聊完了知心话。走前,母亲又竭尽全力,把好吃的,给带上了。临走,又是一个劲的嘱咐。
看遍世间美景,我独爱崂山,当然了,还有我那母土,北九水,那个世外桃源的观崂庄。
春夏秋冬又一秋,父亲已经西去九年。母亲也如此高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唯有那崂山故乡的情节,像如火如荼的日子一样鲜活。这就是崂山人的本色啊,心如大海,顶天立地如崂山,栉风沐雨,德孝双全。
昨天又回家陪伴患脑血栓的母亲,又是一次离不开北九水的话题,母亲眼里的观崂的那些事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都一股脑儿倒出来晒晒,数算数算,捡拾一番。嘿嘿,也蛮有滋味的。
崂山、北九水、观崂,也许我走遍祖国的南北西东,天眼海角,总也忘不了它,那是我的根子啊。我的姥娘家,这里有我多少年的童年梦想和温馨啊。
崂山,德孝,不就是民之根吗?!
-本文荣获崂山“山高水长,德孝文化”征文比赛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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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号流苏斋主。北京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本科毕业,高级会计师,年开始写作,曾投稿于《语文报》。年开始散文及诗歌作品正式创作,诗歌处女作《镜子》发表于齐鲁石化报。年起连续多次获得地市级以上报纸征文奖、鲁中晨报创刊3周年有奖征文二等奖。《南麻鲁村钓鱼台,待看景致燕子崖》年获得全国网络文学征文大赛一等奖。.12.27获得第二届中华诗词有奖征集入围奖。作品散见于《诗刊》《人民日报》、《人民政协报》、《上海文学》、《椰城》《齐鲁晚报》、《扬子晚报》、《生活日报》、《鲁中晨报》、《北京青年报》、《辽河文学》、《女人》等报刊,《30年,感受我的第一次》被新华网转载、《远亲不如近邻》被新浪网转载。著有散文集《酒壶棵》、《故乡情》(合著)、《深山幽谷十五脉泉》(合著)等。年4月加入山东省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淄博市散文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