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楔子
今天是我和夏泽恋爱三年的日子,但夏泽说今晚公司有事,就不陪我一起庆祝了,只让助理送来了花和礼物。
其实我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不回来陪我。
因为,他的前女友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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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我和夏泽,三年前我们在最为失意的时候碰见对方,然后顺其自然交往。
虽然我们各怀心思,但这三年的相处,总体来说还算和谐。
夏泽除了不爱我之外,其实对我还挺不错的。
毕竟我长得像他出国嫁人的前女友。
夏泽从不掩饰他跟我在一起的原因,可以说是“渣”得明明白白。
这一点,他比我强。
而他周围的朋友全都佩服我忍功了得。
在明知自己是替身的情况下还能咽下所有苦水,日复一日的陪在夏泽身边,无怨无悔。
大家都唏嘘我爱得卑微,我只笑笑不说话。
其实只要能在夏泽身边,看着他那张脸,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回到家,我看着这个和夏泽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心里有些不舍。
想起夏泽那张熟悉的脸,我内心不是没有挣扎动摇过。只是,三个人的感情太过拥挤,与其被抛弃,我选择主动退出。
而且,我也无法忍受夏泽用那张脸在我面前为别的女人痴狂。
我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准备明天一早就搬走,和夏泽好聚好散。
半夜,我被一阵酒气熏醒。接着一副精壮的男性躯体覆了上来,是夏泽。
这三年里,我们无数次地探索过对方的身体,对彼此已经熟的不能再熟。
夏泽的唇落在我的颈间,像是在吻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我知道,他又将我当成了他前女友。
良久,他打开床头灯,声音被酒精熏得有些沙哑:“礼物喜欢吗?”
“喜欢。”我打着哈欠敷衍他,其实我根本没拆礼物。
夏泽似是有些过意不去,道:“明天陪你补过纪念日。”
“不用了。”
毕竟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也许是我的口吻太过平静,让夏泽觉出了一丝端倪。毕竟在他眼里,我的的确确就是个为他痴为他狂的恋爱脑。
但即便觉出端倪,夏泽也没心思哄我,毕竟正主都回来了,谁还会在赝品上花心思?
于是他简单粗暴地吻上我的唇。
我本想推开他,但看见夏泽那双令人心悸的桃花眼,我的动作顿在原地,心中的不耐也渐渐散去。我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忍不住回应他。
夏泽原本粗暴的动作,也在我柔情似水的回应中逐渐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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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起来给夏泽做了早餐。
但当他从背后抱住我的时候,我心中已经毫无波澜。
“怎么不多睡会儿?”
“怕你起来饿。”
夏泽心中悸动,在我额间吻了一下。
“这么多够吃了,别忙活了。”
我半推着把他推出厨房,坚持要把这顿早餐做完。
纵然分别,我也希望我和夏泽之间的这段感情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吃完早餐后,夏泽准备上楼换衣服。
我叫住他:“夏泽。”
“嗯?”
“我们分手吧。”
似是没反应过来,夏泽顿在原地,有些懵:“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
“分手?”
“嗯,分手。”
我脸上依旧带着往常温柔的笑容,语气也像是平日里叮嘱他下雨记得带伞一样平静。
但夏泽脸上的表情却变了。
短暂的错愕后,他便猜到了我提分手的原因。
“因为陶月?”
“你说是就是吧。”这话虽然虽然出自我真心,但听起来却实在像赌气。
夏泽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解释:“我和陶月已经不可能了,你别闹。”
我原本以为他会半推半就的承认,然后顺理成章的接受分手提议。却没想到夏泽竟然会跟我解释,这让我有些意外。
不过男人的话不足为信,我还没有天真到去碰瓷人家白月光的地步。
于是我索性作上一把,质问他:“那你昨天为什么丢下我去机场接她?我知道你当初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我长得像陶月,如今她回来了,我主动退出不正如你意吗?”
果然,夏泽的脸瞬间黑了。
像他这种大少爷,能开金口解释一句已经不错了。我非但不顺着梯子下来,反而还“无理取闹”,夏泽懒得再说。
他冷哼一声:“随你怎么想。”
“只是叶黎,如果你要无理取闹,我不会哄你。”夏泽说完转身就走。
我知道夏泽是怎么想的,他不信我舍得跟他分手。他将我今天的一系列行为,都归结于我想找存在感。
夏泽出门之后,我叫了辆货车搬家,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痕迹全部清空。只是心中仍然惋惜,以后,再也看不到那张脸了。
如果以后我想他了……又该怎么办?
-
从夏泽那里搬出来后,我去了闺蜜张溪家暂住。
她以为是夏泽提的分手,当即暴怒:“靠,这也太渣了吧!夏泽那狗东西把你当什么了?说分手就分手?”
说着就要去找夏泽理论。
我赶紧拉住她:“小溪,是我提的分手。”
“为什么?”
我苦笑:“你知道的......我没办法看夏泽顶着那张脸去爱别的女人。”
“哎......你真是......”张溪心疼地抱住我,让我在她家安心的住下来。
晚上我接到了夏泽的电话。他有些生气:“你搬走了?”
“嗯。”
夏泽深吸一口气,仍旧以为我在闹脾气,于是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你现在搬回来。要么,你永远都别再回来了。”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只要我不回去,相信夏泽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更何况正品都在跟前,谁还会对个替身纠缠不休呢?
我十分放心。
很快,我的生活便步入了正轨。
但张溪担心我强颜欢笑,周末非得带我去私人会所放松放松。
而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张溪打着放松的旗号,实则是为了给我相亲。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我并不怪她。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
相亲对象是张溪认识的一位律师,看起来是个十足优秀的精英男士。
为了撮合我们两个,张溪一直插科打诨的找话题,甚至到了后面想直接开溜,给我们营造二人独处的机会。
但刚和夏泽分手,我是真没有心情去应付这些。于是借口还有工作,准备和张溪一起开溜。
结果不知道老天搭错了哪根弦,让我们一行三人和夏泽一行人刚好撞了个正着。
而离夏泽站的最近的,就是他的前女友——陶月。
这一偶遇,简直堪比大型修罗场。
夏泽那些朋友我多半也认识,此刻他们的目光来回在我和陶月身上打量,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
但我并不打算让他们白看我的热闹,正准备与他们擦身而过,就被夏泽叫住:“你怎么在这?”
我硬着头皮转身,换上温和的笑,语气如常:“和朋友过来聚聚。”
夏泽点头,不知道他又是搭错了哪根筋,居然当着众人的面问:“什么时候结束?我接你回去。”
回去?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回哪里去?”
分手二字一出,周围的人果然露出八卦的目光。
其中站在陶月身旁的女生轻嗤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月月回来了,还晓得腾地方。”
陶月立刻拉住她,像是轻斥:“小雪,别瞎说。”
然后歉意的看着我:“叶小姐不好意思,我想你和阿泽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我和阿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闹得不愉快。”
说完她轻昵地推了夏泽一把:“阿泽,你还不跟叶小姐好好解释解释。”
要不是她眼里的自得太过明显,也许我就信了。
我冷下脸,道:“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陶小姐费心了。听说陶小姐是回国打离婚官司的......”
我指了指旁边的律师朋友:“我这位朋友就是律所的高级合伙人,认识很多国内的顶尖律师,陶小姐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
事实证明,闺蜜是绝对不会坑闺蜜的。
这位叫张立的律师,一下子就品出了这堪比修罗场的氛围,反应极快的递了张名片给陶月:“既然是黎黎的朋友,就别跟我客气。”
黎黎这个称呼太过于亲密,夏泽眉头微皱,问道:“他是谁?”
我还没来得及作答,张立就开始自曝:“你好,我是黎黎的追求者,张立。”
说完,现场瞬间燃起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而我却突然觉得没劲极了。
若换了其他人,知道自己被当作替身,正主回来后就要被一脚踹开,早就闹翻天了。我都愿意主动退出了,夏泽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我赶在夏泽开口前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夏泽。无论他是谁,都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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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浓浓的疲惫席卷全身。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开我与张盛的合照。
每看一次他的脸,我的心便又一次被刺痛的无法呼吸。
我和张盛是高中同学,那时我们像对冤家一样,看对方不顺眼,天天互相找碴。
可是少年人之间的情感是矛盾的,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与张盛不再针锋相对,反而互相红了脸。
我们相约一起到B市上大学。我学教育,他读警校。
在大学里,我们也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可是毕业两年后,张盛死了。
死于一次抓捕行动,罪犯自知无法逃脱,丧心病狂地捅了他十二刀。
张盛死了,从此,我痛失所爱。
从那以后我便活得像具行尸走肉,再也无法对生活燃起一丝热情与渴望。
直到三年前,我遇见夏泽。
他那张脸几乎和张盛有八成像,尤其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若挡住下半张脸,几乎与张盛一模一样。
于是我沦陷了。
沦陷在这张与张盛及其相似的面庞里。
所以当夏泽提出交往时,我答应了。
一开始我对夏泽有些愧疚,毕竟拿人当替身这回事的确有些不太道德。
但若他需要我对他负责,我也愿意负责。
毕竟张盛已经死了,对于爱情,我再也没有别的期待。
可是在夏泽酒醉之后,对着我的脸,痴迷地叫着陶月时,我知道,我们两个半斤八两。都是陷在回忆里的可怜虫罢了。
于是我理所当然的将他当成张盛的替身,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就像当初照顾张盛一样。
仿佛这样,张盛就不曾离开过我。
只是梦终究是梦。
梦醒了,我也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为了从三人纠葛中迅速脱身,我删掉了夏泽所有的联系方式。
B市也足够大,没有缘分的人也总是不容易碰见的。
接下来的日子也如我所料,很是风平浪静了一阵子。只是我没想到夏泽会主动来找我。
周五下了班,我正要回家,便见夏泽的车子停在学校门口。
我原本想直接无视走过去,但某人没给我这个机会。
学校里的师生来来往往,我并不想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上了夏泽的车。
我们一路沉默,最后还是我先开口打破平静:“你找我有事吗?”
夏泽面色冷漠,却还是开了口:“你究竟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说分手?”
“嗯。”
面对这张和张盛及其相似的脸,我实在说不出重话来。可同样的,我也无法忍受夏泽用这张和张盛及其相似的脸去爱别的女人。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陶月。不过这是我自愿的,我不怪你。”
这是我们第一次摊开讲这个话题,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夏泽的表情有了裂痕,却依旧放不下大少爷的骄傲,对“替身”之说毫不解释,只嘴硬道:“分手我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
“我跟陶月已经结束了。”
他跟陶月结束了,便以为我会一直心甘情愿的在正主面前当一个替身?简直笑话。
于是我笑了,笑起来的时候最像陶月,以往夏泽最爱看我这样笑。
但今天,他却将头撇了过去。
我说:“所以你觉得,我在陶月回来之后,还会心甘情愿的做她的替身,在你身边摇尾乞怜?夏泽,你太异想天开了。”
车内静了几秒,夏泽才开口:“无论如何,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不同意分手。”
看着夏泽的侧脸,要说我内心没有一丝悸动,肯定是假的。
可张盛就是张盛,夏泽就是夏泽,无论他们多像,也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于是我将窗户纸捅破,连我自己当下都没发现,说话时我语气里带了一丝火气。
“所以呢?你不愿意分手,却愿意在我们的纪念日抛下我,去找陶月?你不愿意分手,却愿意让你的朋友当众羞辱我是陶月的替身?”
不等夏泽开口,我恢复冷静:“停车。”
“叶黎......”
“停车!”
夏泽将车靠边,我直接打开车门,临下车前,我看着夏泽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替身游戏,结束了。”
回到家我才发现,自己刚才差点情绪失控。
这是和夏泽在一起的三年里,我第一次有这种愤怒失望,甚至......难过的感觉。
果然,无论如何,被人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终究是会难过的吧。
还好夏泽并不知道张盛的存在,否则以他的自尊心,好聚好散肯定是别想了。
我好一阵子庆幸,就这么分了手,倒也不错。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翻车会来得这么快。
-
翻车那天,是个令人愉悦的周末。
张溪加完班气冲冲地跑回家里,拉起我的手就要去干仗。
我问她去哪?
她竟然说要去酒店捉他男朋友的奸。
最后奸是捉到了,但我们俩也因为扰乱酒店秩序,差点被报警带走。
好在酒店是夏泽朋友开的,他一眼就认出我是夏泽的女朋友,估计还没听说我俩分手的消息,于是直接打电话叫夏泽过来领人。
张溪受不了男友出轨同事的刺激,哭得梨花带雨。于是我让她先回家了,自己在酒店等夏泽,毕竟沾了他的光,还是有必要道声谢。
夏泽匆匆赶来时,还是如往常一样,以男朋友的姿态护住了我,跟他朋友道了谢。
我不知该跟他说什么,毕竟那天的见面不是很愉快。
可这B市明明这么大,却总会在不适当的时机,遇见不该遇见的人。
我和夏泽并排走在一起,突然一道陌生的女声响起。
“叶黎,张盛!”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头,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亲切地看着我们,但我始终想不起她的名字。
女生丝毫不在意,反而非常激动:“哈哈哈,真是你们俩啊!我是方辞啊,你们高中同学啊,想起来了吗?”
方辞?高中班上好像的确有这号人,只是不太熟悉。
见我恍然大悟的样子,方辞更兴奋了:“哎呀呀,早在高中那会儿,我就看出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了,没想到你们真在一起了。”
她打量了夏泽一眼,说道:“叶黎没怎么变,倒是张盛你变了好多啊。感觉跟以前的气质不太一样了。不过现在倒是更帅了。”
夏泽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而我内心却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方辞还在念念有词:“你们应该高中毕业就在一起了吧,这么多年了真羡慕......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一定记得请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听完,我就被夏泽拉走了。
直到坐回车里,夏泽好像明白了什么,强忍着怒气问我:“张盛是谁?”
我不知该怎么解释,低着头,沉默不语。
夏泽捏住我的下巴:“是你前男友么?和我长得很像?嗯?”
下巴上的力道逐渐增强,让我有一丝吃痛。
“痛......你先放开我。”
夏泽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捏住我的下巴往前带,直接吻上我的唇。像是在寻求认同,找寻安全感一般,他疯狂地占据我唇上的所有阵地。
事已至此,欲盖弥彰。
我推开夏泽,大口地喘着气。待呼吸平静后,我向他道歉:“对不起。”
没想到这三个字激起了夏泽更大的怒火:“为什么道歉?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我把你当成了别人。”
夏泽抬起我的脸,声音冷的像结冰一般:“所以叶黎,这三年,究竟是你做了我的替身,还是我做了你的替身?”
“三年前,你把我当成陶月。我把你当成张盛。我们各取所需,如今一拍两散,算是扯平了。”
“扯平?”
夏泽双眼猩红,情绪有些失控:“叶黎,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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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夏泽是一时受了刺激,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毕竟陶月都回国了,他的重心肯定是放在陶月身上。
但我没想到,在张盛忌日那天,我去祭拜张盛时,竟然在墓园里看到了夏泽。
他穿着一身冷肃的西装,笔挺挺地站在张盛墓前,不知在想什么。
我走上前,将张盛最爱的小柑橘放在地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泽不答反问:“这就是你从前爱的男人?”
“是。”
夏泽自嘲地笑道:“果然跟我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跟我在一起的这三年,从来都不作不闹,温柔体贴。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太爱我,才会做到这个地步。没想到......”夏泽顿了顿,语气竟然有些寂寥:“没想到恰恰是因为你不爱我。”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实在没精力跟夏泽再掰扯这些感情琐事。
我直截了当地打断他:“过去的事,我们两个都有错。但在一起的这三年,我扪心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既然这样,我们就好聚好散了,行么?现在陶月也回国了,她的离婚官司应该马上就会结束。我祝你们幸福。”
“够了。”夏泽打断我:“不要再提陶月,她早已经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那你想要什么?”
夏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要你。”
自那以后,夏泽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顶着那张和张盛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每次我想狠下心来拒绝他,他就会用那双桃花眼平静地看着我,以至于我总不能彻底狠下心来拒绝他。
至于陶月,我听说她已经成功打完离婚官司,恢复单身。夏泽却对此无动于衷,天天在我面前晃悠。
就连张溪都感叹:“夏大少爷这是把人当替身不成,反而动了真情。”
“也许是因为我先提的分手,让他有点不习惯吧。可能过段时间他就会发现,自己爱的,其实还是陶月。”
张溪摇摇头,一脸笃定的说道:“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吧?黎黎。虽然你和陶月的确长得有点像。但你跟夏泽在一起的那三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对他有多好。我要是夏泽,你都三胎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哭笑不得。
而张溪却认真的分析:“你看啊。你跟他的这三年可以说是对他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平时把他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也从来不跟他发脾气,就差把他供起来了。试问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住这样的温柔乡啊?他夏泽就算是块冰,也得被你捂化了。”
是啊,所有人都以为我爱惨了夏泽,就连自己的小脾气都不敢有。
但只有我知道,我之所以对他好,是为了弥补我内心对张盛的遗憾。
之所以没有脾气,不作不闹,是因为不在乎。
不在乎他,所以不会生气。
不在乎他,所以甘愿为人替身。
可当所有的虚伪和假意被掀开,我也分不清究竟是夏泽对不起我更多,还是我对不起他更多。
-
周六无事,我在app上找起了房子。
张溪这里空间不大,住两个人有点勉强。
在app上打了几个电话问来问去,都不是特别理想。
要么位置太远,要么空间不合适,要么就是些虚假房源。
想了想,我还是求助万能的朋友圈吧,熟人介绍的房源肯定比我自己瞎找靠谱。
果然,朋友圈才发出去几分钟,就收到了朋友回复。
据她所说的房子情况,非常符合我的预期。
第二天张溪陪我过去看了房子,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当即我便搬了过去。
然后当我看到隔壁的新邻居时,我明白了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
新邻居是夏泽。
房子的介绍人是我们的共同好友,但我实在没想到夏泽还有这种暗箱操作。
可合同签都签了,东西也搬了,我不可能为了躲他又马上搬走。算了,就当他不存在吧。
可我当他不存在,夏泽却几乎没有自觉。
今天过来借东西,明天过来还东西。不遗余力地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此时此刻,他穿着黑色围裙在我家门口,道貌岸然地问我借盐。
我已经无力吐槽他的幼稚行为,从厨房拿出一袋盐递给他:“不用还了。”说完便把门关上。
过了一小会儿,敲门声又响起。还是夏泽。
他肆无忌惮地顶着张盛的脸,说刚才借了我的盐,过意不去,特地请我去他家一起吃饭。
“不用了,一袋盐而已。”
“我做都做好了,你不来,剩下的我也只能倒掉了。”
不等我拒绝,夏泽又道:“以前都是你给我做饭,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是你怕自己跟我待在一起,后悔分手了?”
好吧......我这个人不能被激。
一激就没辙。
夏泽做了三菜一汤,乍一看卖相还挺不错。
但当我把筷子伸向那盘螃蟹,却被一个钳子夹住时,我知道我大意了。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果真没有做饭的天分。
无奈之下,我只好帮他把菜重新返工。
我穿上他的黑色围裙,挽起头发,像从前无数次为他做饭那样,在厨房里忙活。
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家的抽油烟机是怎么开的。我转头问夏泽,却见他怔怔的看着我,眼神波动,不知在想什么。
我打断他的思绪:“过来开一下抽油烟机。”
一句话将夏泽拉回神。
他走过来,站在我身后,以一种包裹的姿态将我圈在他的身前,将抽油烟机打开。
厨房里的油烟味瞬间消散,夏泽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叶黎。”
“嗯?”
夏泽将头埋在我颈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嗯。”夏泽的声音带着试探的讨好:“没有陶月,也没有张盛。我们重新开始,只有叶黎和夏泽。”
我轻轻推开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错过的东西勉强找回,也只能是重蹈覆辙。”
哪知夏泽将我抱得更紧,“重蹈覆辙就重蹈覆辙,但要我放手,休想。”
其实我一直都很不解,陶月都已经回来了,夏泽不忙着和前任再续前缘,反而一直跟我纠缠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是我问他为什么。
夏泽听完沉默许久,才苦笑着道:“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把你当成陶月,因为你们两个长得太像了。可除了长相,其实你跟陶月其实完全不同。”
“从前跟陶月在一起,纵然有过快乐的时光,但也总在患得患失。我不能完全做夏泽,而是要做陶月眼中的夏泽。可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在你面前,我就是完整的夏泽......”
我打断他:“可是……”
“你先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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