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大机缘,拜在铸剑大师门下做学徒,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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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巧遇大机缘,拜在铸剑大师门下做学徒,可惜我不懂珍惜,生性顽劣,学艺不精;若不是恩师念我有孝心,差点被逐出师门。我这手艺真不敢在外人面前报师承,怕给恩师丢人。

今年五一,又去看望恩师,带去一把我打的斩骨刀,呈给恩师指点。不出意外,又挨了师父一顿臭骂;我已经被骂习惯了,脸皮练得厚厚的。师父有训:“去看他不用带礼物,但必须带一件自己手工做的作品,他要看看手艺有没有长进。”

一把君子剑,持剑仗天涯

01、偶遇机缘,大师正在选拔亲传弟子

七年前一个暑假,我去重庆市大足区的龙水镇玩,偶然看见一家刀剑铺招收手工学徒;心里一动,小时候就有武侠梦,如果能成为一名武功高绝的铸剑师也不错。

于是进店询问招收条件;守店的伙记上下打量我一番,他说看我年纪还行,叫我到旁边喝茶等着,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边喝茶边聊天,伙记说我运气很好,这家老板开了一个刀具公司,一直只招机制工,他家老爷子是远近闻名的刀剑大师,还是“非遗传承人”。多年未招过手工学徒,手工才是真正的手艺,运气好还能得到老爷子的传承。

02、老爷子欲擒故纵,考验我的心性

一会儿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我绕了几条巷子,来到个小院。

院子显得有些老旧,但是很干净。一沲幽兰,几丛修竹,木结构的堂屋大门敞开,一个糟老头子坐在八仙桌旁喝茶。

中年男人道了一声:“三叔、人带来了!”

老爷子抬头打量着我,问道:多大了?

“十七、”我回答着。

“怎么想来学打铁呢?”

我一下有点懵:“不是学铸剑吗?”

中年男人在旁边有些不快:“铸剑不就是打铁吗?年青人好高骛远,别说得那么高大上!”

我心里稍微有点不爽,没敢表达出来,总感觉这个中年男人有点凶;管它叫打铁还是什么,只要能学铸剑就行。

老头子淡淡的问道:“还在读书吧,在哪里读呀?”

“嗯、读高中,在重庆某某中学。”

老头子听后表情微微动了一下,我一直盯着他,没逃过我的眼睛。我读的那所中学,在重庆能排进前三,是有名的重点高中,至少说明我资质不差。

“把你的生日时辰报给我,要农历的。”

我心中大喜,连忙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老头子听了连连点头:“五行缺金,难怪取名为锋,偏旁带金,取名时应该找人看过吧,是个做铁匠的料子。”

然后老头子又问:“父母同意吗?”

“还没告诉爸妈,”我回答道。

“打铁是个辛苦活儿,你这细皮嫩肉的,不适合,我不会收你,你走吧!”

03、惨遭拒绝心灰意冷,没想到迎来了转机

我有点愤怒了,这老不死的,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变脸,给我一盆冷水。我激动的说道:“凭什么说我不适合?我有决心坚持,没试过就别看不起人!”

“能不能坚持不是靠嘴上说,回去想一晚上,问明父母,明天再来吧!”

我一听、有转机,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激动地应了一声,准备转身走人;又被老头子叫住:“如果想明白了,明天来找他,你可以暂时叫他师兄,我还没答应收你;”说着指了一下旁边的中年男人。

心里一喜,这事有戏,连忙叫了一声师父,又讨好地对着中年男人叫了一声师兄。“去、去、去,八字还没一撇,谁是你师兄,滚吧!”

出门拐进了巷子,高兴得忍不住跳起来,一拳砸在青砖砌成的墙上,痛得咧牙咬齿。

本来打算今天回去,那想遇上这样的大机缘,连忙打电话告诉父母,没想爸妈没考虑就直接答应了,让我暑假就在这里好好锻炼,别天天想着玩游戏。

04、留宿小镇,梦想学成绝世武功

既然要留下来,得先找个住处;沿街一路找下来,走到街口才找到一家中意的;不在乎档次,我中意的是价格。普间80一晚,还可以讲价,被我磨到了60;房间不大,没啥摆设,好在很干净。

沉浸在今天的遭遇,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肚子饿得叽叽咕咕叫,出去吃了一大碗铺盖面。吃完又回来躺在床上,满脑子胡思乱想,甚至想着一个少年白衣漂漂,御剑飞行。都什么年代了,想飞行只能御飞机;御剑?我知道是想多了。

一晚翻来覆去没睡着,天刚亮就起床,在街边整了几个馒头,就着稀饭和咸菜,把肚子撑得圆鼓鼓的,往昨天那个小院赶去。

到了那里,看见小院还没开门;我来早了,靠门边等着,手机显示现在才七点。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门开了,见到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叫了一声师兄早!他不应、只冷冷地一声:“跟我来吧!”

05、师兄少言寡语,是个古怪人

昨天因为紧张,没来得及打量他;跟在他身后,才发现,他真是一个打铁的。上身黑不溜秋的迷彩旧军服,一条牛仔裤脏得看不出本色,刮过的脸还能看出满腮青胡渣。皮肤油黑,肩膀宽厚,从体型就能判断出充满力量。

跟着他绕过堂房旁边的侧门,发现里面还有个后院,中间有一个天井,正中放着一口长满青苔的大石缸,缸里盛满青水,有块假山石露出一截尖儿,尖儿上附着一丛菖蒲,青丝昂然。正屋关着门,偏房里传来叮叮当当。

师兄将我领进偏房,里面有一男一女,女的20来岁,正在磨着一把短剑;男的七八岁的样子,拿一把锤子狠狠地在砸一根粗糙的铁条。就是这个七八岁的小逗比,以后我得叫他小师兄。

06、师兄欺生不教我,让我自己捶了一上午毛铁

师兄简单地和女子打了招呼,指着我说了一声是新来,就把我领到最里边的炉子前。对着一堆毛铁,看都不看乱捡了一块丟给我:“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打这块毛铁,烧红了打,打不动了烧。”

他说完后,去到另外一个炉子,夹一根铁条烧红,自顾甩膀子敲打,根本没有理我的意思。

我心里来气,这能学啥呀,啥都不告诉我,还学个吉宝。

气归气,还是忍了;偷看着师兄的样子,有样学样,旁边找把钳子夹住铁块丢火炉里烧,然后试了几把锤子,选了一把趁手的,甩开膀子敲起来。

也不知道要打成什么形状,敲薄了折叠,折叠了再敲。真塔玛不是人干的活,没多久就汗流浃背,衣服被汗水湿透。

还没到中午就累得腰酸背痛,肚子饿得发慌,感觉从来没有这么饿过;看他们没有休息的意思,只得又拿起锤子咬牙坚持。

07、师门凋零,师父膝下只有两个女儿

好不容易熬到喊吃饭,师兄转身就走,还好那个女子叫住我,带我去吃饭。

吃饭就在对面的偏房,走过天井就到了。桌上一盆红烧肉,几个小菜;我上去狼吞一大碗干饭才缓过劲来。刚才饿急了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筷子夹红烧肉都在抖,手指头不听使唤,捶一上午的毛铁,这手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

女子见了直叫:“慢点吃、慢点吃,刚开始都这样,习惯就好了。”

边吃边聊天,才知道女子是师父的小女儿,小男孩是她姐的儿子;师父膝下就两女儿,大女儿嫁到了主城,小女儿是老爷子老年得子,很受宠爱,只比我大三岁。

老爷子一身手艺没个好传承,把小外孙儿叫回这边来读书,看能不能培养。那个冷脸师兄是她堂兄,也就是师父的本家侄子。坐对面的阿姨姓张,是专门给我们煮饭的。师门凋零啊,就这几个人,机制车间道是很热闹。

08、古怪老头,辈分乱叫,死守师门规矩

然后女的又给我讲了很多规矩,小屁孩小名带个骅字,平时可以叫小骅;但是有老爷子在时,必须叫师兄,那怕比我先进门一天,老爷子很在乎规矩。对她自己,让我叫师姐就行。

乱了、乱了、这辈份,隔着辈儿,一个叫师兄、一个叫师姐。师父的规矩多,入了师门,就得按规矩来。

知道怎么叫了,总比招呼喂喂喂好;为了区别,我管中年男人叫大师兄,女的叫师姐,小逗比叫小师兄。

吃过午饭,张阿姨提来一壶苦丁茶,炉前也有这茶;打铁这活,水份流失大,必须多喝水,喝苦丁茶可以清火明目。

09、大师兄木纳冷漠,对我要求严格

稍作休息,大师兄叫我又开始干活了;这次他没有离开,站旁边看着我打,叫我别乱敲,我这样一阵乱捶没用,要用心去找振感,锤子敲击铁块的反弹力,锤子振动弹起来再落下的感觉,既要用力又要放松,握捶不能太紧。

照着大师兄说的做,细细地感受,福灵心至,一丝丝明悟袭来。敲出来的声音变了,当当、当当、当、当、当,有节奏、像是奏响美妙的乐章。

又捶了一下午,感觉没有上午那么累,似乎找到一丝省力的窍门;挥捶、翻动铁块、配合更加娴熟。整个动作有了灵动,难道我真的是一块做铁匠的料,想到这里,不觉摇头苦笑。

打铁枯燥无味的,每天对着一块毛铁叫劲,从刚开始的对着毛铁胡乱地暴捶,到逐渐做简单的毛坯。一个暑假下来,体重增加了十多斤,手臂上长出疙瘩肉,油黑精壮,感觉浑身都是力气。

10、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打了一把菜刀向师傅交作业

临到要开学,也没见过师父几回,中间全是大师兄和师姐在指点。大师兄教我打折叠坯,每次都骂我打不均匀,我感觉自己打得很好了。

师姐教会了我打夹钢,将铁块反复敲打,去除部分杂质,然后打成粗坯,再用“钢斩”将刃口位置斩开,塞进钢片,再进行锻打。

将近两个月时间,我只学到会打菜刀;师姐在旁边看着,不时的指点纠正。墙角有一堆汽车弹簧钢,师姐翻出一块炮弹壳钢,说自家用,这个做菜刀好,让我打出一把菜刀交作业。走的时候拿给师傅看,还可以带回家,因为是我自己打的,爸妈一定会很高兴。

终于把菜刀打好了,说好的铸剑呢?连摸都没摸过,只能打折叠毛坯,还被大师兄骂我没用功。

师姐一直鼓励我,说我这把菜刀打得不错,超过了许多外面的铁匠铺;就算在以锻造刀具闻名的当地,至少顶其它学徒一年功。

我高兴极了,拿去给师父看,满怀期待地等着师父夸奖。老头子接过刀,拿在手上掂了掂,对着刀刃细细的观看刀灰线,一边点着头。

随后递给我:“你师姐帮你淬的火吧?”我说“嗯。”

“手感还行,刀型还有点生硬,像故意生套了尺寸,用料量掌握还行,挥切趁手;不论打什么刀,它们的初衷都是实用工具,一把好刀的最基本条件就是趁手;最后一道手工水磨还差点角度,别小看磨刀,以前是有专门的磨刀师傅的。”我认真地听着师父的点评!

“现在的手艺人浮躁了,注重新奇美观,偷工减料,机轧电锤,是出不了好刀的,希望你能守得住寂寞和初心。”

11、通过考核,得到师父的正式承认

“好了、还不拜师,杵着干什么?从今天起,我承认收了这个徒弟。”

能得到师父的正试承认,我激动坏了,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师姐轻轻推了我一下,她三两步跨过去,将就着师父的茶杯满上递给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起武侠小说里的情节,连忙跪下:“师父,徒儿请您喝茶。”

师父虽然被逗乐呵,还能稳得住;可把旁边的师姐笑得花枝乱颤。

临别时,师父叮嘱道:“回去多看看刀剑制作的理论知识,打好基础。另外也不能落下学习,这个社会,知识很重要;一些新材料和微量元素添加,会大大提高刀剑的锋利和坚韧度。”

“徒儿记下了,可是不知道看什么书?”我自己都觉得搞笑,这回答语气像是穿越到了明朝。

“什么书不重要,只要是正规出版社的就行,基础知识都一样的,除了一些传承秘方书上没有,还有很多东西是凭径验和感悟,文字无法描述。”

接着师父讲到龙水刀的来历:“我们龙水不是铸剑闻名,它最早是做刀的,因为巴蜀之地,我们这里叫巴刀;几千年前的巴人土著就开始炼制金属,制作刀具;明清的唐门用刀,就出自龙水。刀剑在锻造手艺上是共通的,区别在于型制不同,现在的人喜欢收藏剑,做剑的人才多起来。你要学习它的历史,钢铁在铸造师眼里不是冰冷,刀剑有它的灵魂。”

12、师父有意,顽徒无情,气得师父无可奈何

回家把菜刀给父母看,得了一顿好夸;母亲常在外人面前显摆,“我儿子打的刀利,不卷口、不缺刃,”引得别人都叫她帮忙带菜刀。

这把刀一直用现在,我给老妈说:好刀别顺手放在灶边,高温烤烫会使刀具退火,容易出现卷口。

一直到大学毕业,每个假期都在师父这里渡过;师父很耐心的教我在加热时往上面撒添料,添加元素,秘方元素的添加,能使刀剑成为微合金钢。教我如何配制淬火水,二次淬火、三次淬火、渐进淬火,什么型制需要半身淬刃,什么型制要用全身渐淬。师父像极了老夫子,摇头晃脑在那里教得口沫横飞,我和师姐却整天想着哪里好玩,哪里又新开了一家火锅。

有时候把师父气急了,直呼“逆徒啊!”我和师姐总是不当回事的嘻嘻哈哈!

其实我很理解师父的心情,好不容易收个徒弟,曾在他心中高兴地以为找到一个好苗子,谁知道是个顽劣朽木不可雕;收都收了,自己收的徒儿,含泪也要教完,能学多少,就看我的造化。

13、偷功减活被发现,师父要逐我出师门

记得有一次,有个老板定制一把仿大马纹的剑,以前这种活都是大师兄做,这次师父很放心的交给我;那几天因为游戏公会有活动,我为了赶时间,就想着在毛坯上偷点懒没人会知道,拿去机制车间偷偷使用电锤。

结果被师父发现了,骂我大逆不道,想砸自家的招牌,摔茶杯叫我“滚!”要将我逐出师门。

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师姐都不敢劝,大师兄那个木头人更是没话说。

我气鼓鼓跑出去,玩了几天龙水湖,住在农家乐;师姐来看过我两次,劝我别生气,她说她爸是口恶心善,过几天就好了,还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

啍…看谁熬得过,才不到一周,师父就让师姐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认错,实际就是他先软蛋了,又放不下面子,其实我师父一直待我不错。

我很感激我的师父,师父二字为什么含着一个父字呢?正是因为恩师如父的意思。

结语:

终于还是没能成为职业铸剑师,在主城找了一份工作。

怀揣着梦想,却被现实无情地打败;传统手工艺越来越凋零。物价高企,挣不到钱,靠手艺很难讨生活。

我想仗剑天涯,我想双宿双飞,终究还是一场梦!梦碎了、连恩师想找个传承的梦,都一起被我这个劣徒给搅碎了!

我没有资源,没有团队炒作;待我出名能挣钱时,已经是白胡子及腰,这几十年我吃什么?

女人长发及腰时,还有心仪的情哥哥,待我白胡子及腰时,还在铁匠铺蹉跎;可以预见,继续干下去,连老婆都讨不上。

金钱至上的社会,传统手艺人、非遗传承人、他们靠手艺无法获得体面的生活;梦想不能当饭吃,买不起房子、养不起妻儿,叫我拿什么去追求工匠精神?手艺人举步维艰,精湛的技艺远不如有钱更受人尊重。

大量传统技艺在逐渐失传,或被更快捷的机械代替;年青人不愿意学,还在坚持的人已经老去。如何发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技艺结晶,将是一个面临紧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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